华淑自然是不耐烦的,她的时间多宝贵啊,她逃课便是为了节约时间,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东西便这么成了李元牧的差事。
在华淑眼里,幼年时的李元牧就是个不起眼的泥人,没什么光芒也没有脾气,被皇兄皇姐们欺负了也从不吭声,便这么默默帮她抄了几个月的经书。
是什么时候遇到不对劲的呢?
是临近考试时,华淑正在屋子里临时抱佛脚,而年仅六岁的李元牧跪坐在一旁的烛火下帮她抄课文。
华淑原本背诵课文便烦,结果瞧见课本中还有太傅刻意没给正确答案的思考题时就更烦了。
思考题是个看起来就很匪夷所思的东西,大抵是代入楼兰君主的角度,能如何发展这个国家。
她本子一摔,满是烦躁:“楼兰?这么个弹丸小国如何能崛起?还想与大晟并肩?那老东西就是在放屁!”
李元牧抄书的笔微顿,面对阿姊这种隔三差五发脾气的性子早已习以为常,眼都不抬,只是挽着袖子蘸了蘸墨继续誊写。
华淑的性子却越来越恶劣了,抄起手边的一只狼毫便朝李元牧掷去,故意拿他撒气:“李元牧你怎么说?你毕竟也抄了那么久的书了,理应知晓个大概吧。”
她这番话的确很蛮不讲理,毕竟抄写书本容易,只是照葫芦画瓢,但华淑自己都没理清楚这些知识点,她如今却在期盼李元牧这个还从未上过学堂的人来回答。
更何况,这道题本就是太傅留下的思考题,课本里压根找不到答案,就算李元牧将整本书背出来了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