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梢轻晃,细微的水渍声在炎热闷夏显得格外暧昧,光影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在他们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李婧冉感觉她的嘴唇都快被吻肿之时,裴宁辞才偏过头,抿了下唇,开口时语气既哑又淡:“与其操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你不如想想我们的大婚。”
“想要怎样的婚服?习俗想要完整些还是简单些?庚帖......”
“裴宁辞。”李婧冉唤他名讳,按耐下脾气尽可能地放平心态对他解释道:“李元牧是因为我才来乌呈的,倘若他出了事,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届时,李元牧退位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乌呈,李婧冉用这个理由尽力说服裴宁辞道:“他已经不是大晟的皇帝了,你拘着他没有任何用。把他放了行吗?”
她好话说尽,裴宁辞却依旧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李婧冉如今本就属于耐心即将告罄的状态,好说歹说后顿时也窝了气,语气难免也参杂了几分情绪:“我都已经答应留下了,你为何还是不愿放过他?”
裴宁辞原本听着李婧冉三番两次地为李元牧求情就已郁结于心,这句话就像是点燃了炸药的火星子,让他脸色也冷了下来。
“你这番话是何意?”裴宁辞撤开两分距离,金眸冷淡地瞥着她,不复方才沉溺的姿态:“你留在我身边,就是为了换他离开,是吗?”
他望进李婧冉的眸子,李婧冉的眼神不自禁地躲闪了下:“他就算是活着也不会......”
“李婧冉!”裴宁辞的语气加重了几分,沉声呵道,“回答我。”
他很在乎这件事,可她的躲闪,她的故左右而言它都令裴宁辞心中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