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发现他们的唇没破时,严庚书心底便会升出一丝隐蔽又变态的嘚瑟感。
意识到自己这种扭曲的心态后,严庚书愣了许久,随后低下头哂笑了声。
倘若放在半年前,但凡有人敢告诉他“你在爱情中会卑微进泥泞里”,严庚书都会觉得那个人跟个戏角一样可笑。
放在现在,这可笑的戏角却成了他。
问题是他还死心塌地。
如今他问李婧冉这句话,倒并非是出于这些考量,而是在隐晦地点她:他们方才接吻时都还没这伤口,便只能是她听到他的问题后自己咬出来的。
所以,她分明遇到了不开心的事,却没有告诉他,对吗?
李婧冉自然听懂了严庚书的这份难得温柔。
他向来如此,既知给不了她什么,便从不敢对她说“一辈子”之类的话,连关心都措辞得隐晦。
可明明他本该肆意又骄傲。
她有些说不出的难受,不知是为了谁,又兴许是为了他们所有人。
李婧冉带着几分赌气地道:“行啊,回去就上,我要是不哭你就别想出屋。”
严庚书轻轻摸了下她的发顶,力道很柔和,笑着叹了句:“小姑娘。”
李婧冉一直觉得严庚书的情绪很激烈,但她却忘了幻境里的那位严大公子从不是个易燃易怒的性子。
严庚书骨子里反而是最古板的,然而他在她面前总是会把情绪放大许多倍。
发现被她欺骗后,“怒气滔天”地上门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