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会在短时间内要了人的命,只会在无数个没人知晓的瞬间,缓慢的、一点一点的割入骨髓,隐痛传至心扉。
严庚书回了院子后,方尔南还没回来。
一只灰扑扑的野猫跟着他溜进了屋,严庚书找了条鱼,俯下身放在它面前。
看他的熟稔程度,这只小猫应当是他们家的熟客。
李婧冉在旁边看着严庚书毫无异色的模样,抿着唇望他,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妙。
如今严庚书越平静,她越是心慌,生怕他又会做出什么偏激的行为。
她眼睁睁看着严庚书挑水,劈柴,昔日拿剑握刀的手如今做起零碎的家务事时同样是利落的。
得知自己的病情看起来似乎对他没有分毫的影响。
他料理好一切后,才转身进了屋,锁上门闩后才从床头柜里抽出了个檀木盒。
檀木盒雕工格外精致,对以前仍是摄政王的严庚书而言自然不是什么稀罕物,如今出现在这洁净却颇为简陋的两室小院时却显得格格不入。
“咔嚓”一声,檀木盒被他轻巧地打开,动作分外小心翼翼。
李婧冉往里头瞄了一眼,顿时便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二话不说就飘出门去找门口的那只小灰猫。
「猫总啊猫总,拜托你了,给个面子,借我个身体,谢谢谢谢。」
李婧冉双手合十,分外诚恳地和小猫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