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藻般的长发铺散在李婧冉的肩头,衬得她愈发艳丽不可方物。
她如同深海中潜游上岸的人鱼,神色慵懒地正准备享用他。
纤细的指尖撑在床沿,李婧冉坐于榻边,微微矮下了身。
紫鸢花那迷迭之味无孔不入地侵蚀着裴宁辞裸.露在外的皮肤,他无法抑制般微仰起头,露出修长的脖颈,这却恰恰给了李婧冉可乘之机。
她偏头凑近,精巧的鼻尖轻蹭过男子突出的喉结,唇在距他喉结痣近在咫尺处停下。
李婧冉动作微顿,气息洒在男子冷白的颈子,长睫掩着瞳色,低声引.诱:“最后一个机会,求我。”
须臾,她瞧见那性.感的喉结滚了下,裴宁辞清冷的嗓音喑哑,薄唇冷冰冰吐出一个字:“不。”
“这么清高啊。”李婧冉低不可闻地轻叹了声,而后一点点凑近......
被捆在黑檀床柱的修长手指蓦得紧握成拳,缠着雪肤的红绸瞬间绷紧,被药物控制时都一声不吭的裴宁辞气息颤抖着,溢出一声隐忍的喘息。
她吻在了他最脆弱敏感的喉结,触感温热得令他心悸。
不,她远远不满于一个吻痕。
湿润的舌尖抵了下他喉结上的那颗红痣,李婧冉微启唇,用齿间轻轻碾着、肆意折磨着他。
裴宁辞难以自控地蜷起身子,浅金色的眼眸都被激出了泪意,眼角湿润。
被人衔着颈子就仿佛整个人都被她掌控着,不只是情/潮,更是一种难以启齿的、无法诸述于口的、当生命受到威胁时的隐秘畅意。
更何况,裴宁辞从未感受过男女之事。
他生来便被誉为下一任大祭司,无人胆敢触碰他的袍角。毋说女子,就连男子都无法近他的身。
李婧冉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