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抽泣着,宛如一个在大婚当日真正被羞辱的女子一般,语气含幽地控诉他:“盖巾若是在外人面前挑开了,往后多年的生活都会不吉。夫君,你忍心吗?”
怀疑的种子已然在严庚书心中种下,李婧冉越是回避,他越是狐疑,自是不会轻易放过她。
他凤眸里盛着审视意味,分毫不让,嗓音斯文道:“夫人有所不知,你眼前这位耐当朝祭司。祭司大人既怀疑你的身份,那总得当着他的面验明正身。”
倒是把自己置于清白之地,摘得干干净净,丝毫不提他对李婧冉起的疑心。
裴宁辞闻言,却只是不轻不重地应道:“摄政王忧虑自己所娶非良人,又何必以我当幌子?”
他此言就是在告诉李婧冉:瞧,你之所以会面临如此境地,并非只是因我揭露了你的身份,而是因为他的多疑。
两人当着李婧冉的面,就这么双双轻描淡写地推卸着责任,殊不知李婧冉早在心中想的却是:天下乌鸦果真都一般黑。
李婧冉心知避无可避,也不再等着严庚书来掀她的盖头。
他不配。
她纤细的指尖轻轻捏着自己的盖头,白皙的肤色被鲜艳的朱红衬得愈发莹润。
那一瞬时间仿佛都停滞了,严庚书和裴宁辞都凝视着她,等待着那个答案。
精巧的下颌,微启的朱唇露出皓齿,随后是挺巧的鼻尖和一双无辜清纯的眸子。
可谓是嫮目宜笑,娥眉曼只,分外温柔又乖巧,是很娴静的小家碧玉之感。
......与长公主华淑的魅而不妖的长相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