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庚书依旧是平日的那副姿态,语气闲适得就像是在发号施令,与让飞烈营众精锐将某个官员抄家时的口吻一般无二。
但声线里平添了几分恰到好处的低沉磁哑。
而正是这微不可查的情态,钻入李婧冉耳膜时却有如狗尾巴草般磨人,带来一阵钻心的酥麻战栗。
像是一种漫不经心的刻意感,分明是在明晃晃地蛊惑,却令人抓不到任何把柄。
不经意间的性/感,这应当是最恰当的形容词。
不知何时开完会回来的小黄同样在她耳边尖叫:
「啊啊啊啊啊,虽然我不知道这男人是怎么做到的,但他看起来真是该死的欲!」
「那种性/张力,那种似钓非钓的眼神,让我不存在的心都痒痒的。」
「可恶,宿主,这都不睡吗?」
李婧冉自动屏蔽了小黄的话,看着铜镜中犹如千年狐狸精般似笑非笑凝着她的男子,咬着唇继续装清纯小白花。
她作泫然欲泣状:“夫君,我是如此为你倾倒......你说过,会带我回来娶我的,为何不过短短一日,便想把我送与他人?”
她闭了闭眼,酝酿了下情绪,学着昔日那个抱着家暴男不愿离婚的当事人语录道:“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只要你别离开我。夫君,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说到后面时,李婧冉的语调却逐渐变了声。
因为,严庚书原本握着她肩头的手开始缓慢地顺着她的脊椎,一路若有似无地往下轻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