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黄脑补期间,严庚书那带着薄茧的指腹已经轻轻捏住李婧冉的下颌,不轻不重地迫她张口。
他的动作慢条斯理,甚至可以撑得上是赏心悦目,把那块冰推进她唇齿之间。
李婧冉被迫双唇微微分开,仰着头,目光从眼前男子高挺的眉骨滑到那颗浅淡的泪痣,最后停留在他端着瓷碗的手。
唇齿之间是温热的,而那冰块却凉得彻骨,侵略着她的每一寸口腔。
它在缓慢地融化,那冰水混着涎液一同流向嗓子眼,冰凉和湿热的双重反差逼得她眼眸都有些湿润。
而透过斑驳的泪影,李婧冉却瞧见严庚书指尖从碗里捻了第二块冰,向她微笑。
他说:“张大。”
那冰块是圆润的鹅蛋形,并未敲成小片,光是第一块冰就已经快把她的口腔填满,谁知他竟还想故技重施!
李婧冉泪眼婆娑地含着嘴里那块冰,下意识便撑起身子想要逃,谁料腰际却被原本撑着床榻的大手抓了回来。
严庚书单膝跪在榻上,钳着她的纤腰,不容置喙地把她拉回身下,嗓音斯文道:“阿冉想去哪儿?”
他宽大的手掌掐着她的下颌,分明并没有用劲,她的肌肤却殷红一片,娇气得很。
严庚书眸光扫过,微顿了下,手中力道放轻了许多,用那嗓音低低地蛊惑她:“乖,吃进去。”
第二块冰推入时有明显的涩阻感,两块冰相撞时的声响清透,颇有些难以言喻的微妙。
严庚书的那双丹凤眼微垂,而李婧冉迎着他的注视,从喉口到牙关,都不由自主地泛着隐隐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