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呈是吃了地理条件的亏,而楼兰则是个占地面积太小的岛国,两国均得仰仗大晟的出口方能存活,因此对大晟的态度根本强硬不起来,还得每年想着法儿地进贡。
譬如李婧冉在祭祀大典上戴的红玛瑙头面,上头的珍稀宝石就是乌呈国前些年上贡的,结果李元牧大手一挥就着匠人打成首饰送去长公主府了。
乌呈国这算盘打得响亮,往大晟塞一个“质子”以示真心,按照邦交礼仪,具姻亲关系就可以在进贡规模上头做文章,细细算下来能节省下一笔不小的数目。
使者此次前来,自然就是为了表达出他们可汗的联姻之心。
只是大晟人历来文邹邹的,表面礼貌背后却是另一套,弄得使者颇为头疼,这才想了先前的那一出,想依靠“无理取闹”令大晟人妥协,谁曾想反倒被他们联手摆了一道。
再次开口的是朝中为数不多在李元牧手里存活下来的臣子,用他的话来说约莫就是个“迂腐老东西”。
朝臣犹豫片刻,而后道:“可如今适龄的皇室宗女唯有华淑长公主一人,长公主却已与楼兰皇子缔结婚约,恐怕难以与贵国再缔结秦晋之好......”
他们可汗的想法很简单。
以前的大晟抵触联姻,
大晟皇族血脉本就稀少,严庚书助李元牧上位时更是把旁支血脉杀了个干净,如今适龄且可婚配的便只有华淑。
朝臣毕竟还是个信奉男尊女卑的人,虽然华淑长公主身份尊贵,他却仍下意识认为驸马只能有一人。
不料使者却只疑惑瞥他一眼:“那又如何?”
乌呈民风开放,既可一夫多妻,也可一妻多夫。
这情况在使者眼里压根不算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