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条斯理,极尽轻佻。
这个认知让裴宁辞极力克制下仅存的理智轰然坍塌,他眸光闪烁地想要侧眸看她,却又听那女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嘘,别说话,别转头。”
李婧冉双手绕着环上他的腰时,感受到他的身子蓦得一僵。
她唇角微翘,忽而想到了一件事。
裴宁辞最敏感的地方,是他的腰肢啊。
她漫不经心地将脸庞侧贴在他冷薄的白袍,手臂越收越紧,像是在引/诱佛子下凡尘的柔媚蛇蝎,正一点点收拢着自己给猎物编织的情网。
李婧冉嗅到了裴宁辞身上浅淡的香味,清雅又透着一丝甜,勾了下唇:“继续弹啊。”
裴宁辞简直在受着冰雪两重天的折磨,理智和情感都受到极致的煎熬,而春蛊的药效也越来越强劲。
他喉结隐忍地滚了下,哑声应“是”,指尖重新抚上那断了弦的古琴。
裴宁辞为人清冷出尘,奏的曲子同样是那阳春白雪,泠泠琴音在静谧的庭院里流淌。
君子六艺,礼为首,琴为辅。
大祭司身为清正禁/欲君子的典范,琴艺自然是本该无可挑剔的。
可如今,琴音却破碎得有些刺耳,高雅的曲子混杂着弹奏者轻颤的呼吸,倒是比那淫/词/艳/曲还要扰人心扉。
李婧冉是个没有艺术细胞的人,她欣赏不来他的琴艺,但她欣赏裴宁辞分明身子都在颤,还要隐忍着抚琴弄曲的模样。
她不介意让他更狼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