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微顿了下,轻轻一笑,直呼他的名讳:“裴宁辞,本宫记得,先前给你下药都没能让你屈服,你永远都是那副凛然不可冒犯的高洁模样,贞烈得可以竖牌坊。如今,本宫只轻轻抚了两下,你怎么就......”
裴宁辞眸光一颤,好似能猜到她的下一句话。
风吹枯林,白雪皑皑,抖落的雪花像是泛着冷光的碎钻,茫茫一片让人的脑海有些发昏。
李婧冉伏在他耳畔,女子轻缓的呼吸洒在他耳后,带来一阵难以抵抗的微痒。
在李婧冉停顿的片刻里,两人之间像是有种无声的对峙。
看谁在这场暧昧游戏里,先甘拜下风。
看谁又沦为谁的掌中之物。
看看是她毁了他的清明神志,还是他凉了她的挑/逗撩拨。
蓦得一声轻笑。
李婧冉慢条斯理地松了他洁白的衣襟,瞧着自己的指尖半晌,随后才缓缓抬眸,直视那双只可远观的浅金眼眸。
裴宁辞垂眸瞧她,只见李婧冉被他人吻至微肿的唇格外艳丽,一张一合,嗓音含笑地呢喃道:“祭司大人可真是越来越......敏感了呢。”
军营另一头,严庚书坐于主帐,提笔本想修书一封,然而墨迹晕了三张宣纸,都没能写出一封完整的信。
只要一想到阿冉此刻和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在一块,严庚书就忍不住地心中烦躁。
都一炷香了,军营里公鸡都能孵蛋了,他们究竟在聊什么,需要聊那么久?
严庚书后悔万分,他就不该一时脑热应允阿冉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