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最讨厌的就是裴宁辞这幅高高在上的说教模样,她微翘了下唇,把这问题重新抛回给他:“那祭司大人又是否知晓,自己在做些什么?”
她示意了下自己被裴宁辞掐出浅浅红痕的皓腕。
裴宁辞眸光触及她手腕上的指痕,理智顿时一点点慢慢回笼。
他最是注重体统礼教,当场祭司将长公主摁在无人的小树林自是不成体统的。
裴宁辞缓慢地松了手,却并未远离,只维持着这低下头就能含住她的唇的距离,淡漠的嗓音里还残存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妒:“长公主是否应给臣一个解释?”
既然裴宁辞都不在意,李婧冉自是也不介意保持着这暧昧的姿势谈正事。
她微挑了下眉梢,示意他继续说。
裴宁辞眸光顿在她鲜红的唇:“为何要装作另一个人的身份,接近摄政王?”
李婧冉听着裴宁辞这话,倒是有了分意外之喜。
也对,他上次趁“自己”熟睡已经探查过一番了,确信她脸上没有任何人/皮面具的痕迹,此时自然不会生疑。
裴宁辞并不会怀疑是阿冉假扮了长公主,他心中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长公主假扮成阿冉接近严庚书。
李婧冉心中一定,微微笑了下,嗓音魅柔地仿佛情人间的低语,说出口的话却分外残忍:“情趣罢了。祭司大人未免管得有些宽。”
裴宁辞指尖抖了下,却只冷冷注视着她:“是吗?”
他话锋一转,嗓音里隐含威胁:“臣料想,摄政王应当不会想知道这......情、趣。”
李婧冉听着他的话,唇边笑意不变,漫不经心地挪开目光,声线又低又柔:“祭司大人不妨去告诉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