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微顿了下,唇边不禁浮起一抹冷然的笑意,拉扯到他因严庚书那一拳落下的伤时隐隐作痛。
她约他今日在宴会前提前相遇,他赴约了,她却与另一个男子在庭院里私会。
裴宁辞定定站了片刻,不再流恋地转身离去。
她好得很!
隆冬那凛冽的冷风是一阵一阵的,刮了又停,停了又吹,就如同间接性地凌迟着人裸露在外的皮肉一般。
李元牧着实娇气,皮肤又薄,被风一吹便容易泛红。
但李婧冉睡了多久,他便在风口挡了多久。
待李婧冉迷迷糊糊地醒来时,李元牧都觉他的脸都快被风刮僵了:“阿姊,你醒了啊。”
李婧冉听到李元牧的声音,顿时浑身一僵,抬眸瞧见他那僵硬得有些变形的笑时,瞌睡虫都被吓醒了。
妈耶,她刚刚居然真就这么睡着了!
她有罪!
毕竟李元牧先前还说他出宫和她碰一次面不容易,甚至十分珍惜地特地起了个大早赶过来。
李婧冉试着把自己代入了下李元牧的视角,想象了下自己如此珍视和另一人相处的时间,而另一人却把这大好时光拿来睡觉了.......
吾命休矣,李婧冉平静地心想。
她觉得李元牧估计连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李婧冉深深叹息,为自己这不合理的时间安排内心忏悔之余,抬头努力和李元牧狡辩:“那个,你听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