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钰林虽是在提醒她,但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几分好笑。
这血缘羁绊着实是个很特殊的东西。
即使裴宁辞当上了万人之上的大祭司,即使裴宁辞这么多年都不曾回过家门,即使裴宁辞对许钰林有诸多并未言明的淡漠情绪,但裴宁辞永远都是许钰林的兄长。
不论裴宁辞再怎么不认可,再想摆脱这个家,但他骨子里依旧和许钰林流着同样的血液。
兴许他们这辈子都无法像从前那般亲密、兴许注定越走越远,但他们永远都是亲人。
是只要一个眼神、一个举动,便能默契地理解彼此相法的亲人。
这是自双生子降临在同一个母胎的那一刻,就无法更改的事实。
李婧冉深深呼出一口气,勉强端出一副“是的没错我很高冷”的模样,只微笑着打圆场道:“陛下,瞧您说的。”
“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陛下心胸宽广,想必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动怒吧?”李婧冉睁着眼说瞎话。
但凡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李元牧不仅动怒了,还怒得都心悸了。
李婧冉这副模样却是明明白白地护短,摆明了舍不得让自己的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纵然李元牧知道李婧冉是在演戏,眸光都禁不住阴郁了几分,心口酸溜溜的感觉像是被戳破后乱飞的气球,到处外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