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龙案上堆着厚厚的一叠奏折,李元牧恍惚间几乎有种重回学堂被太师压着学课业的痛苦。
该死,催催催,催什么催?
李元牧怨念满满地盯了裴宁辞一眼,心道他倒是清闲。
与裴宁辞比较起来,严庚书的回复就显得干脆利落了许多。
他的丹凤眼微微一挑,针对李元牧的质问,他笑得分外妖冶缱绻,嗓音低沉道:“臣没有责任心,反省什么?”
李元牧:“.......”
他如此不要脸,还看起来很骄傲的样子?
若任何一个臣子看到他们三人此刻的模样,估计都会惊掉下巴。
毕竟他们三人平日里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并且从不会多费口舌,动辄“灾星”“杀”“扒了做人皮灯笼”,又何曾如此幼稚地做这口舌之争?
况且他们三人实则都是互相牵制的,虽然李元牧身份最为尊贵,但他根基比不得裴宁辞的信仰之力和严庚书的飞烈营,也不免受制于人。
按理来说,李元牧这情况是最不乐观的,一不小心就容易被架空成傀儡皇帝。
但他偏偏生了个好脑子,能够看准时机挑拨严庚书与裴宁辞,把控着他们内斗的分寸,并且隔岸观火。
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倒是让李元牧也一直安稳地坐在这位置上,形成了大晟权势巅峰最为稳固的三角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