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她却见许钰林垂着眼,侧颜清隽线条流畅,喉结轻轻一滚:“殿下不走,让我怎么脱?”
这次轮到李婧冉愣住了。
她“唰”得一下趴在桌案,掩住自己发烫的脸,额磕到黄梨木上时有些疼。
李婧冉埋着脸,声音有些闷:“我不看就就是了。”
桌下的空气好像格外稀薄,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身体为了摄取养分,吸气的频率本能地变得更为短促频密,如同愈来愈快的心跳。
许钰林没再吭声,而李婧冉也看不见他,但料想这位清雅端正得如同皎皎明月的男子应当也备受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到他缓缓吐出一口气,随后便是轻细的、窸窣的衣料摩擦声。
她分明已经把头埋了下去,但还是情不自禁地下意识闭眼,只觉脸庞的温度热得可以煮鸡蛋。
纤长白皙的指尖应当会先解开自腰封处坠下的碎玉穗子,随后背过手摸索上宽腰封的细绳,轻轻一拉。
紧束着的腰封松散开来,落了地,随后是那洁白的靛青滚边雪袍......
李婧冉情不自禁地把脸埋得更深,捏在桌边的指尖都用力得泛白。
她不应该留在屋内的,这窸窣声响简直是一种折磨。
时间在李婧冉的煎熬中缓缓流逝着,在她感觉自己浑身都热得可以直接升天时,她才又听到许钰林轻轻唤了她句“殿下”。
李婧冉眨了下眼,强自稳下心神,坐起身理了下发丝,回过头。
目光相撞的一刹那,两人均是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