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尽力压榨着自己的脑细胞,缓慢地道:“可能不只是束着你的双腕一整夜那么简单。本宫不喜欢主动,想要你想尽办法来讨好本宫,狠下心亲手折磨你自己,缠着本宫索欢,再祈求本宫玩弄你,被刺激到双眸失神,只能湿着眼眸任我本宫摆布。”
许钰林听到她的自称又换回了“本宫”,眸中泛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一句“殿下怎的紧张了”已经到了唇边,但又生怕把眼前面皮薄的女子羞到到处找地洞钻,于是体贴地又咽了回去。
他只是好脾气地回道:“然后呢?”
李婧冉看着许钰林这副完全不受威胁的模样,烦躁地扫他一眼,深深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难对付。
她想了半晌,决定给他个例子:“摄政王今日被本宫弄哭了。”
“那个身受重伤命悬一线时都能懒散勾着唇笑的人,那个在军营里与飞烈营士兵受尽搓磨都没喊过一声的人,他哭了。”李婧冉强调着这件事的稀罕性,随后瞧着许钰林那双清透的眸,“唔,本宫觉得你哭起来应当比他好看。”
许钰林原本还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听李婧冉提到严庚书时,唇边浅笑的弧度不变,嗓音却淡了些,轻轻巧巧地问了两个字:“是吗?”
他凝着李婧冉,分明还是那副温和的神色,李婧冉却无端觉得许钰林从触手生温的暖玉,变成了一块在冰窟里冻着的寒玉。
许钰林轻飘飘地扫她一眼,微笑:“殿下想让钰哭,光是嘴上功夫厉害恐怕不行。”
李婧冉愣了下。
他......他是在挑衅她吗?
胆子肥了啊许钰林!
李婧冉眼尾一勾,有心想让许钰林切身感受下被欺负得湿红着眸子,失声生理性落泪的感受,但对上许钰林那温凉的视线后顿时又怂了。
她十分不光彩的、异常憋屈地沉默了一秒,随后便听许钰林体贴地转移了话题:“殿下这纸条......”
许钰林垂眸看着李婧冉纸上写的三句话,无声叹息。
纵然方才听她提起其他人时让他心有龃龉,但许钰林感觉李婧冉兴许就是他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