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如是说着,眼神里却和李元牧透出了如出一辙的阴冷。
李婧冉默然。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她轻咳了声,不太自在地转移话题道:“你们三位这是?”
“朕休沐,恰巧路过。”
“守株待兔。”
“一起。”
李元牧听着裴宁辞和严庚书的回应,按了下宛如被千万根银针扎的头,烦躁地改口:“陪阿姊。”
随后收获了严庚书和裴宁辞的两道冰凉视线。
李婧冉犹豫片刻:“其实本宫一个人便可以......”
他们这幅架势又是何必?
裴宁慈淡声道:“机关重重,小心驶得万年船。”
严庚书瞧了眼面前的阁楼,难得没和裴宁辞呛声,附和道:“千机楼楼主为人神秘,谁也不知他会开出怎样的代价。您一个人进去恐有风险。”
李元牧虽面色很差,但也是道:“总得有人给阿姊收尸。”
李婧冉:.......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臭弟弟的嘴那么毒?
她目光落在眼前的阁楼,大抵有三层楼高,是个全部由木头造起来的老式建筑,木雕纹路都在时光的冲刷下变得模糊了几分,木头本身的纹理却还清晰,看着庄重又典雅。
最重要的是,她发现这片地方居然有些熟悉。
李婧冉定睛一瞧,转头问严庚书:“这附近是不是你的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