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世俗捂住了她们的嘴,女德教会了她们要忍让,女人怎么能去责怪男人呢?
因此,她们把满腔的恶意都发泄在了同性别的人身上,用最脏的话去辱骂少妇。
那些话着实不堪入耳,许钰林都已经想不起太多了,但他永远都记得那天在家中读书时意外听到的那番话。
——“泄/欲的工具罢了呀,王婶子你毋要放心上。”
——“他都没把那骚/货带回屋,让她背过身脸摁在墙上,她那张狐媚子脸是看都没有看一眼,衣服都没扒全。”
——“就是,只露了要用的地方......王婶子你月份也大了,男人总是有些需求的嘛。”
许钰林后来在娘亲去世后便离开了那巷子,靠先前从赌鬼爹手中偷攒下的钱开了个铺子,也就是如今千机楼的雏形,直至察觉裴宁辞在找他才又回到了那片地方。
他不知少妇最后怎么样了,有人说她拿着那笔钱远走高飞了,也有人说她可能被哪个男人弄死草草埋了,毕竟她女儿还被留在巷子里呢。
这些许钰林都不得而知。
他不是圣人,当时家中也同样拮据,他帮不了什么便只能自欺欺人地堵着耳朵不去听,但那番不堪入耳的话他却怎么都忘不掉。
性与爱是不同的,爱与使用也同样毫不相干。
当拨开了漂亮朦胧话语的所有纱衣,才会看到其中掩着的刻骨真实。
用最残忍而直白的话来说,性并不比爱低等,那是人类繁衍生存的本能,但使用却是最低等的性。
许钰林承认他的确是个很多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