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些什么更极端的方法,将他的所有名誉和光鲜尽数掩去,把他踩入泥泞,再以温柔白月光的姿态去救赎他,李婧冉心想。
而裴宁辞偏生是个无情无欲的,他连诉求都没有,自然被自己毫无裂缝的保护壳护得周全。
有裂缝的地方,才能照进光。
既然他没有裂缝,那她就得用重锤去毫不留情地把他敲碎,再一点点用温暖去把他拼凑起来,这样才能让他从心底到身子都尽数是她的痕迹,让他再也离不开她。
至于这方法,李婧冉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头绪,只能暂时搁置在一旁。
“同乐。”李婧冉如是对银药应道,随后从袖口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个红包,笑盈盈地往她怀里一塞,“图个喜庆。”
银药捏着那红包却只觉烫手,有些局促地连连推拒:“使不得的殿下。您先前允诺奴婢出府处理亲人的后事已是恩赐,奴婢怎可再......”
长公主府逢年过节的,账房处本就有额外的赏赐,李婧冉这一份算是私出的,不合规矩。
“哎呀,让你拿着就拿着,哪儿那么多话。”李婧冉拉着银药的手把红包往她手里一塞,随后警告般嗔她一眼,“本宫没什么耐心,你是知道的。再多嘴就把你送去给陛下做人皮灯笼。”
银药看着眼前美艳到极具攻击性的女子,她虽说着威胁她的狠话,但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含着的却是关怀。
她分明是知晓班丧事耗光了银药的全部积蓄,这是想着法儿的让她手头宽裕一些呢。
银药捏着红包的手指紧了两分,眸中都有些湿,轻轻地发自心底地对她道:“多谢殿下。”
李婧冉见她收下了红包,也不再多言,提着裙摆往拐角处走着,口中只是道:“小事罢了,无足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