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看似轻描淡写,却分外妥帖得给了李元牧一个台阶下。
李婧冉撇了这臭弟弟一眼,深觉他再气下去可能真的得郁结于心,因此附和地笑道:“是啊,这糯米粉的确不好和。”
她一碗水端得很平,给李元牧解完围后又对严庚书补了句:“摄政王果真,嗯......”
李婧冉思索半晌,一时之间想不出一个何时的词,试探地夸道:“蕙质兰心?”
严庚书被她生生气笑了,狭长的丹凤眼轻睨着她道:“殿下不如夸臣宜室宜家吧,臣听着还能欢喜些。”
反正自从过继了军营里那个小家伙后,严庚书因为照顾孩子的事被累得够呛时,飞烈营那群缺德军师就这么在旁瞧着,不仅袖手旁观还幸灾乐祸:
“华淑长公主连个名分都不给你,你倒好,还真履行承诺去过继了一个小的。平日里倒是没看出你居然这么宜室宜家。我可真的搞不懂了,你图什么呢?”
就差说一句“恶人自有恶人磨”了。
严庚书闻言,只紧紧拧着眉,把打哭嗝的孩子生疏地抱起来,随后没好气地挖苦他:“是啊,这等爱情之苦,三十五岁都尚未成家的军师自是不明白的。”
如今李元牧听了他这句宜室宜家,对此表示嗤之以鼻:“严爱卿,做人还是要有些自知之明为好,你说呢?”
眼见他们俩又有呛起来的架势,李婧冉眼皮跳了下,连忙出声打断:“那个,元宵馅你们想要咸的还是甜的?”
“咸的。”
“甜的!”
李婧冉无语哽噎,深觉她好像提起了个很糟糕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