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透冰亮的霜花摇曳着,微冷的光线折射着映在他线条流畅的侧颜,一时竟分不清究竟哪个更勾人。
耳坠,或是他。
李婧冉听到裴宁辞嗓音轻嘲又带着微不可查的寥落:“他可从未把臣当过长兄。”
“哪有弟弟说要和兄长断绝关系?”裴宁辞的面容依旧冷淡,但微敛的眼睫却流露出了一丝恰到好处的脆弱。
让李婧冉诡异地有种直觉,就好似......裴宁辞在模仿许钰林先前套路?
就像是长公主府模仿着许钰林装病弱来讨好她的男宠一般,只是裴宁辞俨然比他们擅于模仿之道。
更何况,他对许钰林的神态比他们熟悉得多,如今模仿起来自是信手拈来。
不得不说,裴宁辞应当是知晓他生了副好容貌的,如今愿意放下身段主动讨好一个女子时,自然也能做到各种翘楚。
况且兴许就是因为他抽离于人情,因此才能将人的情绪拿捏得更为到位,若有似无的脆弱感糅合着他自身的清冷,但凡换任何一个其他人来都会情不自禁地被他勾去了几分魂。
只是李婧冉却潜意识里先去寻他话里的逻辑漏洞:“不对啊,许钰林很明显比你重情......”
她意味深长地瞧了裴宁辞一眼:“能让他主动提出和你决裂,祭司大人不妨先想想自己做了什么。”
裴宁辞并未迟疑,反唇相讥:“妄图从兄长手中横刀夺爱,殿下认为他有把臣放在眼里?”
“爱?”李婧冉敏锐地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微挑着眉笑道:“本宫是祭司大人的......爱?”
裴宁辞没料到李婧冉跟他扣字眼,只轻勾着眼尾扫她一眼,不答反问:“殿下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