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都退下后,军师才冷然地注视着严庚书道:“听到了吗?”
严庚书捏着他衣领的手松了几分,并未答话,而军师则指着那群小兵离去的方向,语气重了几分:“严庚书,算我求你,睁开你的眼睛看看你亲手带出来的这群兵,看看他们脸上对你的失望。”
军师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些急促:“你不可能和他们说,那位就是阿冉。你再这样下去,他们只会对你越来越失望。”
飞烈营里一开始招募的全是入伍无门的贫寒百姓,人人都受过地方官员的欺辱压迫。
他们对严庚书死心塌地,是因为严庚书破除了这些身份与潜规则,圆了他们的梦。
这么一个人,他本就是不屈于权贵的象征,他怎么可以放下身段屈服于华淑长公主?
严庚书和华淑先前那点子破烂事掩藏得很好,从未被他们察觉过端倪也就罢了,但严庚书如今喜欢李婧冉,他的喜欢轰轰烈烈,也从不屑于掩藏。
“这是本王的私事,不劳军师费心。”严庚书软硬不吃,态度很坚决。
军师闻言便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私事,那我们便来谈谈你的私事。”
“你若还想要这飞烈营,这辈子都无法尚长公主。”军师的每个字都理性又清晰,毫不留情地撕破了严庚书的伪装,把严庚书心中的忧虑血淋淋地扔在暴裂的阳光下:“是,你喜欢她,那她喜欢你吗?”
“严庚书,你清醒一点,朝堂中谁人不知华淑痴迷大祭司?你有意思吗,放着你好好的摄政王不做,偏要腆着脸去当她无名无份的玩物。”
严庚书牙关紧咬,半晌后才冷硬地说道:“她对我并非全然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