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恍惚间都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事被关进监狱了,意识回笼后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屋子分外眼熟。
金炉里飘着侵略性极强的龙涎香,柱身攀着仿若能刺破云霄的九爪金龙,不远处还能看到那明黄色床帷垂着的穗子在轻晃。
好巧不巧,正是李元牧的寝殿。
李婧冉心中一咯噔,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朝着那金笼锁上摸去。
她使劲凹了下那看着精细的笼子,发现压根就凹不动,甚至这严丝合缝的金笼连一丝轻晃都没有。
李婧冉不死心,又用指甲狠狠掐了下金笼外悬着的金锁,险些把自己的指甲给折了。
李婧冉不禁看着这纹丝不动的金笼门,深深蹙眉。
李元牧这臭弟弟,给她打个金笼用的居然都不是999足金,就这硬度一看就是纯度不够,顶多是镀金。
抠死他得了。
俗话说得好,人的确是经不得念叨。
她这才刚在心里吐槽了李元牧两句,少年清朗的嗓音就从她的身后传了过来:“别白费力气了,这锁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
李婧冉闻声回头,只见一身明黄龙袍的李元牧站在她身后,迎着她的注视抿着唇笑了下。
他眼皮窄薄,如今自眼下到鼻尖都泛着淡淡的薄红,倒好似害羞了一般,又娇又漂亮。
李元牧轻晃了下手里的金钥匙,走到她面前,隔着金笼朝她笑得纯真又残忍:“樊笼囚春色,醉旖占金雀。”
“阿姊,乖乖做任朕观赏把玩的金丝雀吧。”
“从此眼里,只有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