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万,可以让他们给儿子在好点儿的地段买套房子付个首付,可以让儿子取老婆、生孩子——万一真有呢?
“难怪会听朱有光的建议来找我们,”初南冷笑,现在全明白了,“您俩这算盘打得还挺精呢,毕竟自己也知道警方那早就查得明明白白了,正头痛着他们愿不愿受理呢,刚好姓朱的就推荐了我们,所以你们忙不迭地找上门来,装出一副痛失爱女的凄惨模样——怎么,打算等三十六号帮你们找到切实证据了,再拿着那些证据到警局去求翻案,再然后,带着翻案记录到保险公司去要理赔?李太太,您这算盘真是打得啪啪响呢!”
崔淑英羞得那双手都不知该摆往哪里:“我……”
可初南完全不想听她解释,只又低又讽地冷笑了一声:“蠢!”
就连纪延也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你真以为自己能拿得到钱?许小雅故意放在那、等着你们去拿的文件,她自己都心知肚明粒粒就是自杀的,你觉得她把文件放那儿,就是因为她人好心善、想让你们拿着保单去要钱?”
崔淑英一下子愣住了:“什么意思?”
初南懒得理她,长腿一支,从沙发上站起:“队长,把两百万还给人家,咱们走。”
“初小姐、初小姐!”
初小姐踩着三寸细高跟稳稳当当地走出去,粒粒妈追上来,整个人欲扑到初南身上时,就被纪延眼疾手快地拦住。
可他这一拦,没能追上初南的粒粒妈又转而将他当成了浮木,一把揪住他的手:“纪先生你告诉我,你们刚刚的话什么意思?为什么那么说……”
纪先生皱着眉欲甩开她纠缠。
“纪先生、纪先生求求你……”
“纪先生!”
纪延顿了一顿,许久,终于无声在心中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