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听错:“你说什么?”让她自便?
初南不敢置信地瞪向他。
可纪延这狗东西,就跟没看到似的,目不斜视地走进了自己房间。
主卧的房门发出轻微的声响,狗男人不仅关上门,还落了锁,一整个冷酷的背影只写着“别进来蹭床”几个字。
初南气得拖鞋一穿,直直奔到他门前。
可手还没抬起,眼角余光无意间滑过客卧时,又愣住了:客卧的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铺好了,灰白色系的床铺,被子掀开了一角,很有点“欢迎躺上来”的意思。
所以他……
初南拐进客卧,看着阳台上挂了一整排的衣服:有他的,也有她的,淡淡清新的气息被风送进来,初南在柔软的气息中摸了下床铺,暖的。
被褥之间似乎还带着阳光的味道。
所以,纪延刚在她洗澡的那一小时里,不仅自己把澡冲了、把圆圆送过来的衣服收了,还搬出了这套被褥到阳台上去晒,直到刚刚要晾衣服了,才把被褥收进来铺好?
也所以,事实上从带了她回家后,纪队长就做好了让她在客卧休息的准备?
主卧的房门就在这时被打开,纪延倾了半个身子出来:“枕头高度不够的话,把衣柜里的毛衣拿起来垫,家里就一个……你怎么了?”
向来牙尖嘴利的女人难得一脸的错愕相,话都说不出来。
纪延扫了眼初南边上的床铺,很快就猜到了原因:“感动了?”
他好整以暇地靠在门框上,扯着唇,似笑非笑的样子:“别胡乱感动,快点睡,睡饱了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