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延突然将手中的笔往桌上一扔,径自起身,往他这边俯过下来。
苏泽义条件反射地一颤。
强势与孱弱相对峙,一个正气凛然,一个一退再退。
纪延知道他一定还有事隐瞒。
而且没有人会对这场对峙的结果抱有任何怀疑。
“苏泽义,事到如今了你还在对警方撒谎!”
“我没有……”
“既然把事情都说了,那你现在每说错一个字、每漏掉一个词,都可能成为自己未来的污点。到时候警方怎么帮你?谁替你求情?”
“我、我没撒谎!”苏泽义慌了,急急地打断他,“我问过钟姐的,她说她会权衡,让我不要问,因为知道得越多对我就越危险……”
一面玻璃之外的听讯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打开,有名初南不认识的警员走进来:“苏泽义的律师到了!”
“拖住。”初南视线仍在玻璃内,冷静地看着那边的苏泽义,“带他多走些流程,拖时间。”
“好。”警员迅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