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我看见了,女知青放出来了,说送去改造。”

“不可能吧,杀人就得偿命,那流口水死多惨啊,女知青能让她活?得赔命。”

大家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杨妈插了一句,“这个女知青到底有没有被……要是真的,那男的也有流氓罪,女知青罪不至于判刑吧。”

却不想一下子引起大家群起攻之,

“我说大妹子,你咋能这么说,那是一条人命啊,流口水耍流氓,打一下踢一脚都行,凭啥把人杀了哇。”

“那流口水活着的时候,一天能挣八九个工分,下地、养老娘,啥活都能干,现在好好一个人没了,什么不至于判刑,就得一命赔一命。”

“就是,流口水再脑子不好使,那也是村里看着长大的,说打就打,说杀就杀,当我们村好欺负啊。”

“哼,你觉得那女知青就是好的?大冬天下着雪,谁不好好在家,就那帮子知青到处跑,还专捡没人的后山坡去,谁知道是不是原本就想着找情郎呢,哼,能干啥事,我看也是活该!”

杨妈心里不舒服,还是耐着性子说话,“那其他知青怎么样,来的年数长的,是不是性子好点?”

“唉,大妹子,我跟你说吧,凡是知青来的,一个也不能娶。”还是刚才那个戴围巾妇女,“你是没见他们能多闹腾。那个女知青被带走后,知青院抗议,罢工,不干了,还跑到公社告状,去县里举报,乌央乌央的,整天吵闹得人头疼。”

“对,烦人得很,一天到晚闹闹闹,以前的大队长会计都被他们闹下去了,看多能找事,本来我们村还能有表扬,还要省里来大人物弄啥啥种新的好东西呢,被知青搅闹的,全没了。”

“不但全没了,还被公社大会批评,往后有啥好事,咱们村里一律不用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