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磕头,可以跪下来求人,可以为杨家做牛做马,做任何事,她只求丫丫能活下来。
杨媛见到杨爸杨妈的时候,老两口一夜之间好像苍老不少,杨爸说,“我不去了,让老四带着他娘,和老大媳妇去吧,我在家上班,你们在医院钱不够用了,给我打电话。”
请假时间长了,是没工资的,他们家接下来一段时间,花钱怕是个无底洞,他工资高点,得在家挣钱。这是老两口挣扎一晚的结果。
本来说老两口带着余慧母子去京市看病,如今杨爸不能去了,出门没个男人不行,就得让老四一块去。
萧书婉应下,“一会我去正邱县,把文平叫回来。”家里出这么大事,他身为现在杨家唯二的男子汉,不能不露面。
她一瞬间想了很多,现在当着大家面不好说,只能一会单独和杨文平讲。
萧书婉用陶罐在炉子上熬了一把小米粥,打算让丫丫喝的,但是丫丫现在已经吃不下东西了,靠每天为她打一瓶小液体和抗生素吊命,谁也不知道她还能活多久。
杨媛最近正是忙碌时候,走不开,不能和他们一块去,她临上班出门前,拿出一百五十块钱出来,
“大嫂,我这两年隔俩仨月就和四哥一块,给你们寄钱,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就是说加上我手又松,花钱大,手里没存下多少钱,现在我这个当姑姑的,有心无力,只有这么点,给丫丫添两个药钱,大嫂你别嫌少。”
先前她在省城借给了党大姐六七十,如今这一百五拿出来,这两年挣的工资,就剩下她身上装的十块了,铁钱盒子也见底了。
只有那次坑别人的钱还有二百,一直没动,被她包好藏起来了,那是她的老本,除非她住院要死了,否则不动。
余慧怎么嫌少,只要肯救她的孩子,别人给她一分,她也会感激涕零。
萧书婉去正邱县找杨文平,他二话不说,先请了一个月的假,跟着萧书婉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