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梁越随意应下。
“一定叫醒我,一定要……”
他浑身瘫软,累得不行,体力完全不支,便在他怀里晕乎乎地睡着了。
床幔捂的严严实实,刺眼的阳光投进来都变得柔和舒适,温淮睡了许久,直到日上三竿,方被彩萍喊了起来。
“少爷,该用膳了。”
温淮还不甚清醒,胳膊动了动,旁边空荡荡的,毫无温度。
他目光瞬间冷下去。
彩萍扶着他坐起来,伺候他洗漱换衣。
“几时了?”
“不到辰时。”
温淮便不说话了,及梳头的时候,他才看向铜镜里,似自言自语:
“混蛋。”
“混蛋梁越。”
“我早晚要把他大卸八块的。”
此后的半月他几乎是度日如年,梁越留下的护卫队把王府上下围得水泄不通。
可温淮清楚,杜绍一党的人定也在秘密监视着他。
果不其然,梁越反了的音讯传遍京中。
汝南王带兵赶赴前线,逼迫副将杜岩卸任,而后即刻失联,有人目睹他出现在敌军阵营。
没有丝毫证据,就凭几句话,便炸翻了朝堂。
早朝之上,杜绍主持大局:
“诸位,汝南王叛变,此等消息无疑噩耗,可万幸的是,陛下昨晚已经醒来,连夜拟订诏书,现在便由吾来宣读圣旨:”
“汝南王其人恶贯满盈,里通外国,现朕升任神南副将军杜岩为护边大元帅,抵御异邦蛮夷,捉拿逆贼梁越与其汴京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