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冷静下来之后,陆白也很想知道一些事情的真正原因,如果不能跟稚榆面对面讲清楚,或许他依旧会在半夜里惊醒,陷入到深海的噩梦。

是的,就是这样。

陆白觉得说服了自己,进入电梯的时候神色也恢复了平静,胳膊上却贴过来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浓密带着点卷曲,稚榆把脸靠在他的肩膀上。

“太累了,我没力气了,借我靠一下可以吗?”他说的小心翼翼,动作却显得格外亲昵。

两人挨得很近,陆白能闻到他后颈处散发出的淡淡药味,顺着看下去,宽大的衣服让他脖颈显得格外洁白修长,一只手就能掐住按在对面的墙上,再看他侧眼露出令人怜悯的表情,仿佛任人把玩的顺从.......似乎这样能舒了心底一口恶气。

陆白挪开眼睛,没有推开他。

其他人似乎很懂眼色,没人跟进来,走出电梯之后有医护人员带着他们找到病房的位置,推了手推车重新给稚榆挂上点滴,后面有人推了餐车过来送餐。

医护人员将各色餐点在桌子上摆放好,客客气气地离开了,陆白看了看自己拎的那份有些温的鸡汤,感觉有些多余。

“我只喜欢喝鸡汤。”稚榆眨着眼睛,无辜无害,“陆白,谢谢你关心我……”

他伸手够不到那份鸡汤,手上刚刚打了消炎针,肩膀的伤牵扯到痛得他眉头一皱,但还是毫不犹豫地伸手要去拔针管。

陆白上前制止了他的动作,声音严厉了些:“你这是干什么,刚刚打上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