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下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声音和冷风让陆白半夜醒来,身边已经是冰凉一片,那时候不过凌晨4点。

稚榆:“你在怀疑我?”

“如果我当时怀疑你,就不会去警局把你保释出来。”

“那就是说.....”稚榆问他,“你从第二次进去的时候开始怀疑我了?那为什么没有告诉警方那晚夜里我并没有一直跟你待在一起?”

陆白不语,只看着他。

“你爱我,陆白。这件事你无法逃避。”稚榆的笑容放大,“我们在梦境里爱过那么多次,你无法否认每个人都是我,我也都是他们。你爱我,所以你闭口不提那晚的事情,你是为了保护我。”

“即便我骗你,伤害了你,你还是想要保护我的。”稚榆握住他的手,“陆白,你怎么就不敢承认?”

“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打算招认了?”陆白反握住他的手往自己面前扯了扯,连带着吊着的药水针管都跟着晃动,他声音低沉冷静,又带着一丝嘲讽,“那晚上你凌晨四点之前就离开了,可是车祸发生时间是在前一天的晚上七点二十八分,你到我家的时候八点四十,一个小时之内无法在案发现场来回,除非是买凶。”

他的鼻尖几乎碰到稚榆的:“你为什么觉得我不说你几点走就是保护你?我只是不想推翻自己的口供徒遭怀疑。可你怎么觉得就是保护你了,你那天晚上去哪儿了?”

罕见的咄咄逼人,稚榆惊讶地发现原来陆白也有这么一面,压迫感笼罩了他,他有些忍不住咬了咬唇:“那晚上我被稚建德叫走了,他知道我去找你上床,揍了我一顿。”

这话是真话,但陆白却不好分辨,他想起从警局保释稚榆出来的时候,稚榆发着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