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意从对鬼魂的恐惧里反应过来,迟滞的大脑开始运作:“对啊,这么大的案子,怎么可能一点口风都不露?就算是仙界的神仙出手,也做不到这种地步吧?”
“仙人敢杀普通人,哪怕只是一个,”秦方满脸严肃,“也会被劫雷劈得粉身碎骨。而神仙,是不能入轮回的。”
云不意:“……”
没什么用的奇妙小知识又增加了。
他搔搔叶子,趴在秦方肩头往窗外看,画舫上冷冷清清,一个人影或鬼影都没有。
“你觉得会是什么情况?”
秦方沉吟道:“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画舫上的鬼魂太多,怨气过重,暂时遮蔽了天机。天机迷蒙,影响到了人间,所以这艘船连同船上的人,都被暂时遗忘了。”
云不意:“……”
我/草(双重含义),更吓人了。
一人一草相对沉默,饶是他们见惯了大世面,此时对着外面那艘画舫,也只想无语凝噎。
正在这时,房门忽的被人敲响。
“叩叩叩——”
“叩叩——”
云不意看了看秦方,见他点头,一根枝条“咻”地掠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那位老船夫,头戴斗笠,双手各提一盏白纸黄烛灯笼,应是从他船上取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