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点头,后脖颈僵直地绷紧,动作时?几乎像快要崩断的弦。
他?从?来没有这般六神无主过,脑子里乱糟糟的,心知应该镇定,却根本压不住从?心底源源不断泛起?的心慌。
受他?感染,云不意?甚至感觉有些喘不上气来,枝叶不自然地蜷曲抻直,微微发颤。
这时?,冷天道拍了拍秦方肩膀,又将云不意?牵向自己,将他?慢慢绕在?自己手臂、掌心和指间。
分明不是多特别的举动,却有一种令人安心的意?味,秦方好似被当头敲了一记,一个激灵过后,眼神也清明许多,终于恢复正常的思考能力。
云不意?贴靠着冷天道的手,丰盈肌理下渗出温柔的热量,缠绕时?甚至可以触及他?的骨骼,有玉质的坚硬,覆着经络血脉,随心跳微微震颤。
他?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陌生又熟悉。就好像千万年前他?们曾经如此亲密纠缠,但也有千万年不曾如此依偎相亲。
云不意?在?这种诡异的感知中逐渐镇静下来,抽身而退,离开了冷天道的手臂。
他?看向秦方,秦方已经恢复如常,唯有略显凌乱的衣衫与发丝显示出他?不久前的手足无措。
玉蘅落到秦离繁房中转了一圈,见这一人一草不再慌乱,便将爪子伸出门外一挥,示意?他?们入内。
云不意?和秦方同?时?闪现进屋,逮住玉蘅落就问:“发现什?么了?”
他?们关心则乱,现在?正需要更为冷静的局外人替他?们分找有关秦离繁行踪的蛛丝马迹。
玉蘅落无奈,努力从?秦方手里挣脱出来,抖抖毛,在?房间里环指一圈。
“你们细瞧,这里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鞋子穿走了,被子也是自行掀开的样子,说明离繁并非被人掳走,而是自己离开——或者?被控制下的自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