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云长生的那位朋友,不是与?他有过命交情的兄弟, 就是惺惺相惜的知己,甚至于是与?他有暧昧关系的红颜。
云不意替他把所有可能?性都想到了,唯独没想过……那会是条狗。
情绪起伏过大,云不意反倒面无表情, 只有微微颤抖的手和抖个不停的茶杯可以?看出他满心的震撼。
他早知道现实与?幻想有所不同,却没想到差距会这么大。
“大夫,你怎么了?”常谙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但看着云不意的表情, 他就知道错的肯定是自?己, “我若说错了话, 你别介意,我给你道歉!”
“……没事,是我的问题。”云不意淡定喝茶。
常谙摆手:“不不不, 你怎会有问题?问题一定在我身上?!”
他性子跳脱, 又急公好义, 这些年没少?因为自?己这张四面漏风的嘴得罪人。反正?只要有人同他言语不合,必定是他不对, 他已经习惯了。
云长生敏锐察觉到云不意平静表面下的心绪翻涌,虽然仍生常谙的气,却到底是自?家大哥,便搁下墨碇,朝云不意拱手。
“先生莫见怪,我兄长从小说话便不过脑子,如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虽说他也不清楚常谙报个名字到底冒犯了云不意什么,但既然云不意反应这么大,那就一定是常谙的错。
云长生嘴上?维护着常谙,心里顺手给他扣上?黑锅。
“……你们不必如此客气。”云不意摩挲茶杯,眼神在二人身上?缓慢地扫动、观察,渐渐变得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