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焰不知是不是太听她兄长的话,对云不意格外信任,甚至到了知无不言的程度。
她答道:“小先生放心,这是我哥的计划,拿这蠢东西当饵钓鱼呢。”
云不意不笨,一转念便明白了:“你们想钓出更?多接任务的杀手,再让他们任务失败,好?为冷姑娘之前的失手打掩护?”
闻言,冷焰讶异又惊喜:“小先生,常人得知此法,最?先想的是用他钓出幕后想取他性?命之人。你是如何直接跳过第一层,往深里想的?”
因?为比起知道凶手身?份,我更?在意你们的安危。
这个念头从云不意心头流过,面上?却只是一笑:“我的思?路一向与常人不同。所以?,你们的钓鱼行动可有成效?”
说着?,他半是试探,半是试验地在心里想:希望是有。
“当然有啊!我都做出这么大牺牲了,再没有成效像话吗?”常谙在轮椅上?抖腿,仿佛心中住了一台缝纫机躁动的灵魂。
“你牺牲什么?”云长生反问,“计划是天道想的,解决杀手的人是蘅落,你只负责坐在轮椅上?被?我推着?在大街小巷中行走?,何来牺牲一说?”
常谙咧嘴笑出一口白牙,厚脸皮道:“在轮椅上?坐一天也很累的好?吗?更?何况我还是伤员!”
云长生优雅地白了一眼,为免被?气出好?歹,索性?转移注意力,四下打量,无意间?将目光投向云不意书案上?的茶水。
粗瓷茶壶,杯盏甚至是陶制,至于?内中盛着?的茶水,不必说,跟街边小摊两三文一大碗的粗茶没甚区别,说不定口感还要更?粗糙苦涩些。
毕竟……
云长生看向云不意,他正蹲在常谙面前为其换药,手上?动作轻柔仔细,可见医术精湛,也颇有修养,与那一身?朴素的布衣几乎称得上?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