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时郁听话,没事给他捏捏脸什么的,他倒是或许能“大发慈悲”的把他收做小弟,结婚是不要想的——绝对不可能。
这么想着,蒋聿泊隐隐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
太安静了。
直到听到一声闷闷的吸气,蒋聿泊顿时惊恐的低头。
还被他捏着脸蛋的小时特助大人紧抿着嘴巴,灰淙淙的大眼睛里慢慢涌出了亮亮的水光,下一秒看着就要哭出声。
蒋聿泊顿了一下,受到惊吓,唰得收回手,举过脑袋抬高:“喂、喂、你要干什么啊,别哭啊——”
时郁不想再看见他了。
他努力憋着气,睁大眼睛,透过水雾勉强才看清一点东西。
这个坏蛋“高高壮壮”的,对比三岁半的小时郁,就像一只大怪兽,还是一只专门抓他的怪兽。
院长说,在别人的家不能惹事,他都忍住了,可这只大怪兽不仅堵住他,抢了他的小鸭子,现在还要吃掉他。
虽然蒋聿泊咬得不用力,但是他的脸现在还是酸酸麻麻的。如果他被吃掉,就再也不能看书了。
小孩睁着眼睛,虽然在流眼泪,但是却安安静静的,两只小手也紧握成了拳头。如果是时特助大人,蒋聿泊毫不怀疑这人会给自己两拳,但是现在——他还不如被时郁打两下。
蒋聿泊局促的抓着后脑勺,瞥见小时郁泪哗哗的模样以及右脸蛋上的一圈小牙印,更拘束了。
他能应付冷脸的运筹帷幄的将他玩弄在股掌之中的时特助大人,但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哄泪疙瘩的时大特助小团子啊!
“喂,别哭别哭,我给你打还不成吗,要不你咬,咬回来。”
少年被他哭得局促又着急,弯下腰,把自己的脸送到小时大特助跟前。
小时郁愣了一下,别过脸,眼泪涌得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