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秋觉得不可能,毕竟除了刚才他的动机可从来都没有泄露出去,不过就凭沈何肆的那张字条,春桃也不可能赶他离开了。

从那晚之后,白奕秋很少能去沈何肆的房间,春桃太过于执着,根本不让他随便靠近,只有春桃本人和阿燕在的时候,他才能进去。

白奕秋念在他们也都只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便不和他们计较,只是隔着很远看那些人招呼沈何肆。

而这天晚上,白奕秋接到了永庆帝信鸟的来信。

他伸手将,信鸟上的纸条拿下来展开。

【是否顺利?如若完成任务,速速归京。】

短短几个字,不过就是催他快些完成任务早日回到京城,但现在他还没有亲眼见证沈何肆死亡,怎么可能离开。

白奕秋将信纸团成一团扔到了不是很明显的角落里,眼中却闪过一丝厌恶。

狗皇帝,真是个昏君。

他迟早要杀了永庆帝,带着自己的父亲母亲离开。

白奕秋见这房里也没有纸笔,便用原来的那张纸条,咬破指尖用血来写下——尚未得手,正在进行最后一步,确认沈何肆死亡后臣定会回京城。

他将纸条卷好重新绑在信鸟的爪子上,然后将信鸟放飞看着信鸟逐渐消失在夜幕中。

已经快接近夏末了,沈何肆很早就退烧了,但一直都处于昏迷状态,白奕秋不知道沈何肆怎么能坚持这么长时间的。

但这次……谁也救不了你,沈何肆。

白奕秋看到阿燕闭着眼睛,伸出手探了探沈何肆的鼻息,呼吸很微弱,已经快要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