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知道自家主子绝没有探望人的意思,只能自己将人送走。

出了帐子,元芳拉着青石的袖子,哭着道:“这位哥哥,您可得帮我美言几句,我们少爷一早醒来,盯着门口许久。”

“昨日我们少爷为了救王爷,愣是骑马跑了那么远,大腿那都磨破皮了。今日又伤寒到嗓子坏了,我们这些做奴才的,看见了都疼在心里。”

元芳说着从袖口掏出一锭银子放入青石的手中,“不求哥哥多说,提一嘴也好啊。”

青石没说什么,只回到了帐子。

帐内没了哭声,又重新安静下来。

青石瞧了眼无静无波的主子,悄悄把银子放在桌上,跪在几案旁边,“主子,这是徐公子的奴才给的。让我在您面前美言几句,让您劳累去看看徐公子。”

“还说昨日跑马,大腿内侧血肉全磨破了,退烧之后,嗓子又坏了,早膳没吃,光巴巴地盯着帐子口等您呢。”

沈衔青瞥了眼那锭银子,脑海里浮现出昨晚徐月见洗漱的场景,听他那乐呵样子,怎么也不像是磨破腿的模样。

但就那细嫩皮子,一时还真摸不准是不是真的。

沈衔青捏了下眉角,把茶杯搁在几案上。

算了,总归是为自己而伤。

“摆驾。”

沈衔青进了帐子,远远就瞧见被窝里鼓鼓一团,走进了,就看徐月见躺在被窝里,脸色苍白,发丝散乱地铺在床榻上。双眼闭着,长睫微颤。

端得一副柔弱但艳丽的面容。

他踩上脚踏,坐在榻边,盯了徐月见几瞬后,轻笑一声。

徐月见被这一声笑打得浑身一僵,在犹豫现在醒还是等沈衔青再待一会,佯装自己是被他唤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