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还是太纵着了。

仲夏炎热,火舌镣烤着大地,树上的蝉鸣偶然冒出几声,沉沉闷闷。

徐月见打了个哈欠,随手拿过桌边的话本相看着。这话本近日写得也几位无聊,一个模板贯穿头尾。之前还能看些肉沫疗养一下无聊,现在肉沫都没了,全是清汤寡水,瞧之让人生厌。

他紧皱着眉毛,还没看两眼就火速翻起来,纸质书页被他翻得‘啪啪’响。系统忽然消失不说,这书也做得不讨人喜欢。

正巧外头的蝉鸣作响,徐月见忽涌出一股气恼,‘砰’地一下把书放下,转头怒道:“这破蝉,怎么那么闹人!”

“粘蝉的人呢!怎么还不去!”

元芳正给徐月见整理衣裳,近日入了不少新款式,都得入库登记。他这厢还没弄好,那边的怒声就将他招去。

“少爷,人去了。”元芳走上前倒了杯冰乳茶,放在徐月见手边,熟练地安抚道:“这茶做得浓香,快尝尝。”

“呵。”徐月见抬头望着忽然出现的长杆,一把端过杯子一口闷了。冰凉的液体滑入,却没办法消除任何躁动。

他心底的不安在一日日的消磨中,逐渐增大。系统一直联系不上,也不知道那边怎么回事,网这么差。

徐月见愤愤地搁下杯子,不止如此,他现在好像被突然屏蔽一样,系统一点回应都没有,其他的功能也召唤不出来。

若不是他清楚自己是穿过来的,他都要觉得系统和上辈子就是一场梦。

这是极为可怕的事情。

徐月见打了个冷颤,再这样坐以待毙只怕情况会更糟。但身体惯有的惰性又告诉他,死到临头挣扎毫无用处。

须臾,他又缓缓躺下,拿把扇子盖上自己的脸。

五分钟,再过五分钟一定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