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莉亚走近时，埃里克正殷勤的指导小艾米怎样使用弹弓。他的脸很红，显然与漂亮的小艾米说话这件事，让他有些紧张和害羞。

比利则只对打下来的麻雀有兴趣，见塞西莉亚也来了，就迫不及待的捧着已经死去的麻雀，兴奋的说：“塞西莉亚，你说麻雀好吃吗？我该怎么把它弄熟啊？”

“应该……还行吧。”塞西莉亚上一世见过林家庄户里的小孩烤过麻雀，但她自己并没有尝过。

另一边小艾米对埃里克的弹弓也有些兴致缺缺，她尝试了几次都没射中后就放弃了。塞西莉亚趁机上前与小艾米搭话，虽然都是女孩子，但她们之前从没私底下一起玩过。

“小艾米，打麻雀是男孩子爱玩的事。我们俩说说话吧。”

小艾米眨巴眨巴眼睛，点头说：“塞西莉亚，你该喊我艾米姐姐，我比你大两岁。而且，我就是过来找你的。”

“找我？”

“嗯，”小艾米牵起比她更小的塞西莉亚，领着她一起坐到了刚才塞西莉亚坐的木质长椅上。“是吉姆叔叔让我来找你玩。他还说为我们准备了甜面包和好吃的糖果。”

“可我不缺吃的。”塞西莉亚的柜子里，塞满了默卡夫人和克里斯刚寄来的零食。只是因为担心里德尔离开的事，所以她还没来得及把零食分给孤儿院的其他小孩。

“嗯，我知道。以前我还吃过你分的零食。所以我只是来和你说一下话，坐一下我就回房间了。”小艾米虽然只有五岁多，但她平时在孤儿院里一直都很安静。

因为长得好看，看护们都喜欢她，所以平时有什么事都会有意无意的偏向小艾米一些。久而久之孩子们就能感觉到，孩子可不会管你好不好看可不可爱，搞特殊就容易被排挤。

所以孤儿院里并没有和小艾米玩得好的小孩。不过她的性子一直都安静，也从没有要主动与人玩耍的意向。类似于孤儿院内的独行侠。

塞西莉亚觉得里德尔也是这样的性格。如果不是她从出生开始就屁颠屁颠的跟着，再意外有了比利和埃里克，那里德尔在孤儿院的处境，多半也和小艾米一样，没有朋友，也对交朋友不感兴趣。

塞西莉亚算是看出来了，通常像里德尔和小艾米这类早熟的孩子，一般都是极有个性的那一类人。就是他们遇事都能自己拿主意的那种。她突然就有些不确定，小艾米到底知不知道吉姆可能有问题。

于是塞西莉亚就委婉的问小艾米，“艾米姐姐，你和吉姆关系很好吗？我看见吉姆总是抱你。”

小艾米闻言看了塞西莉亚一眼，眼神很淡，却说出了塞西莉亚意想不到的话，“他不光抱我。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他还伸手摸过我。我想如果不是因为我还太小，他估计还想睡我。或者，他就喜欢小孩这种也说不准。”

“反正他是个变态。塞西莉亚，你还是离远点。你长得太好看了，吉姆的眼珠子都快黏在你身上了。”

第19章 中毒

看见塞西莉亚脸上惊讶的表情，小艾米噗嗤笑出了声。脸上的神情变得生动了些，“是不是很意外我会说这些，又或者我为什么会懂这些事？”

塞西莉亚点头。在她看来，小艾米明明才只是个五岁大的孩子，怎么就会懂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就是上一世的塞西莉亚，因为还未到出阁的年纪，管事嬷嬷都还没教过她男女情事。

“因为我母亲就是最低等的站街女，专门给码头那些归海的船员泻火的。我从出生起就和我母亲，还有她陪睡的那些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她给人睡，事了还会喂我口奶。所以我从小就懂这些事。”

塞西莉亚从小艾米的话里大致理解了，所谓的站街女，大概类似于供男人取乐的青楼。

“那你为什么不把吉姆欺负你的事情告诉科尔夫人？”

“因为吉姆不是第一个，”小艾米眼神看向院子外的方向，语调平淡。

“塞西莉亚，在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不，可能是更小的时候，我母亲的那些男人就开始逗弄我了。如果不是母亲死了，我被送来了这里。那么等到我满了十岁，就得和她一样取悦那些男人。”

“但你母亲死了。你不用和她一样，你以后可以过得比她好。”塞西莉亚说。

小艾米听了塞西莉亚的话，只是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仿佛在笑塞西莉亚的单纯，然后说起了另一件事。

“伦敦的公爵，最多的有十六位情妇，我母亲就曾是一位子爵的情人。那时候她只用偶尔陪一个人睡，就有足够多的英镑花。住在子爵买的公寓里，有佣人专门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