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璧动作轻柔的为桃夭系好披风的带子,并耐心回答她的问题:“是我用自己的钱买下的宅子,不是连家的东西。”

桃夭稀罕道:“原来表哥还会自己赚钱啊?我还以为表哥只会练剑和听长辈的话。”

连城璧没有对这句话有任何反应,而是又仔细叮嘱一些事情,让桃夭一定要按时吃饭睡觉,要注意保重身体。

桃夭一听就想要笑:“表哥,你这怎么说的好像要让我自由自在远走高飞一样。”

连城璧又为他的心上人理好被风吹起的一缕头发,再三叮嘱自己的心腹要好生照顾表小姐,万不可让表小姐有一分一毫的损伤。

桃夭就站在一旁看着连城璧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些话,最后才上了轿子,走了。

她甚至都没有看无垢山庄的金字牌匾最后一眼,因为她有预感自己不会再来这无垢山庄了。

连城璧一个人站在山庄大门口,目送心上人的远去,眼神也是一点一点的变得冷漠起来,到最后就是古井无波。

重伤迎着夜风站了好一会儿,连城璧还是没忍住咳嗽了几声,直到他重新回去祠堂跪着面壁,也没人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样大声势的将人送走,连正庵父子自然也是知晓的,但他们都以为连城璧是为了不失去庄主之位,终于清醒过来,在放下心的同时也自觉对连城璧的掌控越发牢固。

已经许久没睡过好觉的连老夫人却不是这么想的,她坐在灯火昏暗的佛堂里,白日为自己枉死的孩儿抄写经书和诵经念佛,夜里就为他烧纸钱和各种各样的贡品。

眼看着老夫人一日比一日疯狂,婆子月英也是十分担忧,往年也就是在小少爷生辰忌日前后半个月这样子,可今年因为和老庄主吵的那一架,直接就让老夫人心里更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