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手下动作不停,手又移到了他的右胳膊处:“这一处是个刀伤,是打刘黑闼救援李世勣时你为了救我留下的疤。”
说着李世民又将手往下,虚虚点了点尉迟敬德的腰侧:“这一处也是个箭伤,是虎牢关之战前你为我抢马后留下的。”
……
李世民越说声音越哑,他的眼眶也有些红了:“我早就说过,我知敬德之心,郁如山岳,我也知敬德情不可移。”
“我给了敬德最高的封赏,却是忽略了敬德的心中所想……是我的错,这些日子是我忽视敬德了,以至于让敬德这般失落……”
尉迟敬德怔愣在当场,他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但尉迟敬德此刻有些颤抖的双手倒是很好暴露了他的情绪。
李世民强硬直视尉迟敬德恳切道:“我明白了敬德的所求,往后每隔五日你便进宫来陪陪我吧。”
“朝中之事也好,突厥之事也罢,你都可以同我讲。”
“只是,我身边的文臣你也不可太过讥讽,马上打天下却不可马上治天下,敬德,你明白吗?”
尉迟敬德沉默了片刻,他的鼻尖有些酸涩,他眨了眨眼:“没想到陛下居然都记得臣受过的伤。”
“分明是臣太过任性蛮横不讲理,陛下不必……”
李世民摇头:“于国你有大功,于我你有情谊,本就是我这段时日忽视了敬德,我的错。”
“不过今日恐是没时间了,这样吧,虽然敬德马槊冠绝天下,但于箭术一道上却也是不差的,今日你就同我一起去庭院教导那些士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