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瞳孔一缩,当即拽下荷包将其狠狠掷了出去,荷包狼狈地撞上了墙壁,滑稽又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开了口子,里头确实撒出了些许白色的粉末。
李世民呼吸急促,他一把握住长孙嘉卉的胳膊:“你疯了不成吗?!”
长孙嘉卉眼也不眨,她语气冷静:“半个月,二郎可知我这半个月又是何种的心情?”
半个月吗?
李世民的手骤然一松,他忽然狼狈地侧了侧首:“我……我昏睡了这么久吗?”
长孙嘉卉忍住眼角的湿意:“是啊,医工说二郎因为劳累身子早就受不住了,偏巧先前日子感染了风寒,又诱发了二郎自小骨子里头的病气,种种原因之下这才一睡不起,尽管医工说二郎无事只消等着二郎醒来便可,但是,但是……”
长孙嘉卉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李世民垂在床榻上的手不由自主抽动了一下,他沉默着忽然一把将人抱入怀中。
长孙嘉卉的话是再也说不下去了,她将脑袋埋在李世民的肩窝:“同生共死,我从不撒谎。”
李世民一言不发,只是抱着长孙嘉卉的手又紧了紧。
甘露殿。
李渊听着内侍的禀告,他的神情有些恍惚:“醒了啊。”
“他从小身子就不好,没想到长大后也是如此。”
李渊盯着自己手边的酒杯,他也说不上来自己此刻的心情。
庆幸有之,无奈有之,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李渊忽然打了个哆嗦,他敛下眉目挥退了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