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笑了笑:“不过一个新生的汗国,纵然颉利治下的突厥已然是衰弱不少,但是这薛延陀的日子也算不上好过。”
杜怀信没有当即回话,只是盯着那个瞧着就有些阴鸷的男人陷入了沉思。
亲信愣了愣顺着他的目光而去恍然大悟般道:“他呀,不单单是个薛延陀的使臣那么简单,他是可汗的弟弟,也还真是诚意十足啊。”
“我当是谁,原来是急急忙忙做了一条背弃主人的统特勒啊。”
颉利使臣不满嘲讽的声音传入杜怀信耳中,就见那个本还阴沉着脸的统特勒突兀讥讽一笑:“那么如今颉利派你来长安是为了什么?”
“都是做臣下的,何苦互相为难?”
颉利使臣骤然涨红了脸,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个统特勒能将做大唐的狗这件事如此没有负担地往外说,他深吸口气:“哼,被阿史那社尔那条疯狗咬上的滋味如何?”
统特勒倒是不慌不忙:“那可是服服帖帖的,不过是手下败将罢了,说起来还是你们颉利管不住人留下的烂摊子。”
杜怀信挑眉,这人嘴巴倒是毒,又能屈能伸的,有意思。
亲信瞧着杜怀信若有所思的模样他诧异开口:“杜公听得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杜怀信低低“嗯”了一声:“之前打仗的空闲时间学过一点外族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