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急上火的刘世龙,李渊反倒还一副乐呵呵的模样,手上还捧着一盏茶。

知道是迟早之事,只是没想到王高二人胆子这么大,居然想了这么个法子出来。

“不知留守打算如何?”刘世龙憋了一肚子的话,最后只吐出了这么一句。

“不是想说我勾结突厥吗?他们倒是给自己找了个好罪名啊。”

李渊不慌不忙地说着,只尾音带着丝丝狠辣。

刘世龙眼眸一亮,小心翼翼道:“留守的意思是?”

“传信开阳府司马刘政会,到时告发的角色,就让他来做吧。”

茶盏底沿一磕,李渊扶了扶衣袖,短短一句,便定下了王高二人未来的命运。

就在李渊等人准备解决身边钉子的时候,远在长安的李秀宁一家,终于收到了密使传来的消息。

等使者退下,柴绍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妻子——李秀宁,一时踟蹰不已:“若是你我二人一道走,只怕太过惹眼,到时一个都走不了。”

“但若只留你一人,我亦心有不安。”

柴绍沉默着靠近敛眸深思的李秀宁,裹住了李秀宁略显冰凉的双手。

他的妻子自小身子骨就有些弱,这些年好汤好药养着,却依旧留下了畏冷的毛病。

不论夏日还是冬日,李秀宁始终有着比常人偏低的体温。

医工还说,不可思虑过度,不然恐会折寿之忧。

望着李秀宁微蹙的眉梢,柴绍下意识伸手想要替妻子抚平。

谁知指尖刚伸出不过几寸,就被李秀宁反手拉下,笑着将自己的手捂在柴绍脸上。

见柴绍下意识缩缩脖子,李秀宁这才轻笑道:“担心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