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你怎么了,可是身子又有不适?”
李世民喘着粗气,拧着眉心,听着耳畔砰砰作响的心跳声喃喃:“我也不知道,分明一切计划顺利,可为何我却心有不安呢?”
一听这话,杜怀信仔细思索了一番这几日他们的布局:“窦建德绝对不会知晓我们将计就计的事情,不出意外,等明日应该就能分出了胜负。”
听着杜怀信的安慰,李世民的眉头渐渐舒展,却是在这一刻忽然想到了远在长安的观音婢。
说起来,也不知晓观音婢如何了,算算时间,应该还有几日她的回信便要到了吧。
也不知道这次这个孩子乖不乖,有没有让观音婢辛苦。
只是眼前最重要的还是与窦建德的战事,李世民狠狠压制心中的情感。
只有赢了,他才能返回长安。
武德四年,五月初二,长安。
长孙嘉卉这一胎显然是难产了,这都整整一个晚上过去了,她痛苦得嗓子都要喊哑了,可这个孩子却依然不肯出生。
医工也好稳婆也罢都急得团团转,便是连李渊都在下朝后赶来了。
这如今李世民就在外打仗,若是在后方的长孙嘉卉有个好歹,他可如何向李世民交代?
眼见这一个宫女端着盆血水低着头快步走出,李渊当即上前拦住了人急切道:“王妃情况如何了?”
宫女带着哭腔回道:“不大好,孩子位置不对,一直不见脑袋,如今医工和稳婆商量着想办法。”
“可是王妃的身子弱,有好几次都要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