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他这一路还担忧不已,却原来李渊的急召更大可能是不愿他插手河北之事。
虎牢关战役后是这般,如今平刘黑闼后还是这般。
既猜忌他又不得不倚重他,好生没有意思。
————————
长安,一家逆旅中,顾阿雪看着面前瞬间变了脸色的好心恩人,心中当即浮上了不解担忧的复杂情绪。
她小心翼翼地上前轻声问道:“王恩公,不知我的话是哪里惹王恩公不高兴了?”
顾阿雪面前的男人苦恼又害怕地后退几步:“你怎么不早说你家得罪的是东宫那韦家!”
男人只要一想到这段时日自己莫名泛滥的善心就想哭。
他一个在长安混日子的小小官吏又哪里能得罪得起东宫?
他王晊可还有一家老小要养呢!
想到这王晊连连摆手:“你的事我……”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直直撞上了顾阿雪悲切又湿漉漉的眸子。
一时之间王晊有些心软,后头难听赶人的话到底是没有说出口。
顾阿雪只是啜泣着而后跪在王晊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恩公大善,救了早该入地府的阿雪,又一路护送阿雪来到长安,阿雪无以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