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婕妤勾唇,上回洛阳夺田一事她没讨到好处不说还让尹德妃起了疑心。
不过嘛,对付这等蠢人她只消哭上那么一哭再讨好几句自然便打消了她的疑虑。
尹德妃一听到张婕妤关心的声音立马像是找到了个发泄的地方:“你可知晓我那阿耶前几日居然将裴寂府中一个眼生的下人给打了!”
张婕妤猛然睁大双眼,她顾不上许多拽着尹德妃的胳膊就急切道:“你说什么?!”
“那可是裴公府中的人!裴公一向得陛下信任,那待遇都是独一份的,你说你阿耶打谁不好怎么打上了裴府的人?”
尹德妃急得都快哭了出来:“陛下向来宠爱我,我阿耶、阿耶自然也是、也是行事恣意了些……”
这说话的声音是越来越小,张婕妤简直要被气了个仰倒。
什么恣意,分明就是嚣张跋扈!
这也没什么,可偏偏这尹德妃一家都是没脑子的!
就算要惹事也得看看自己惹得是谁吧?
偏偏在这后宫中她同尹德妃绑定得死死的,便是两家之间也是来往密切,若这桩事让陛下知晓,难保不会连累到她。
张婕妤胸膛剧烈起伏,好半晌才压下了自己心中的怒火:“既然是眼生的下人,那人可知晓你阿耶的身份?”
尹德妃仿若寻到了主心骨般连连摇头:“我先前派人打听过了,是刚刚入裴府的下人,外出办差途中同我家下人起了冲突,就、就……”
“不过我家打人的下人并没有说自己的身份,那人应是不知晓我阿耶的身份的。”
“我也是后来听说裴公因着这事发了好大的火,说一定要揪出是谁干的,又因着我阿耶给我写的信中提到了此事,我这么一对照才发觉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