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徵的未竟之言,在场的东宫众人又哪里不知晓?
毕竟还有一个秦王在旁虎视眈眈啊。
詹事主簿也跟着点了点头:“殿下如今最要做的便是放低姿态,免去太子车驾章服,屏除随从人员,真心实意地同陛下认错,事情还未到不可扭转的地步。”
李建成压下心中的恐惧细细思量,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当夜,李建成当即将所有政事交到了萧瑀同裴寂手上,带着自己的东宫属官,穿着朴素连夜疾驰赶往仁智宫。
仁智宫。
李渊冷眼瞅着跪在他面前声泪俱下的李建成。
他就是太过心软和信任李建成了,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放纵李建成,最后纵得李建成大胆如此!
李建成几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磕头,额头甚至渗出了鲜红的血液,他的身子也在不断颤抖着,险些便要昏厥过去,便是连跪伏在地上的力气都几乎耗尽了。
不论他怎么请罪认错,可李渊依旧是一言不发。
李建成一咬牙,嗓音沙哑红着眼眶看向李渊:“既然是关乎生死的这等大罪,陛下便没有想过为何那尔朱焕乔公山二人会突然选择将此事告发吗?”
“便是那个什么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杜凤举,陛下心中难道便没有半丝起疑吗?”
“这背后难道便没有小人在挑拨臣与陛下之间的情谊吗?”
“是,私送甲胄是臣的不对,可臣也是因为担忧秦王府的势力一日大过一日,只是为了自保罢了。”